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17:烟雨亭宫宴赋诗,太平山采旗遇险 (第2/2页)
略带微醺的司马岳,似乎眼中一亮,说道:“这话随本王到屋里说。”
四个人来到客厅,司马勋、胜含跪坐两旁。吴王岳道:“方才主簿说的极是,本王这个嫂子往日习惯,素来高傲,今日大赞蒜子,是何用意?”
司马勋没在宫里混迹过,自然不知,胜含在京师多年,耳濡目染,了解些事情,胜含说道:“这位杜皇后,自幼美貌出众,但有晚生牙齿之症,十五岁入宫时,才刚刚长牙。”
司马勋道:“我到听说,这晚长牙齿,既有富贵之气,又有妒忌之心,十五岁才长牙,按古卦上说法,是嫉心压的。”
“她已贵为皇后,难道今晚谦恭,是心机压的?”蒜子问。
胜含道:“在下不敢妄言,但皇后赞人,如日出西方,不可不防。”
褚蒜子道:“本是相谈甚欢,听主簿一说,反到毛骨悚然,以后提防便是,都早些歇着吧。”
......
晋成帝司马衍回到内宫,心中有些失望,心思被皇后看出,皇后杜陵阳问道:“皇上这几日早朝回来,好像倍感失望?”
司马衍道:“前几日王允之参劾国舅,历数庾亮贻误军机之罪,吴王当堂反驳,弄得朕也无法定论。”
杜陵阳道:“这可不是吴王机灵,恐怕是褚妃之意?”
“皇后如何得知?”
“今晚邀吴王夫妻入宫夜宴,国舅兵败之事,褚蒜子极有主见,真是聪明过人。”
成帝道:“连吴王、褚妃都拥戴国舅,朕的皇权,终究还是在五位国舅之手。”
杜皇后道:“吴王人品,臣妾知道,绝非趋炎附势之人,到是褚蒜子心机重重,不可小觑。”
“她一个王妃能知几何?朝中多少大臣皆是屈身庾氏门下,抓不住国舅罪证,又能奈何?”
皇后杜陵阳道:“国舅过失,不好定论,陛下不必过虑。到是这几日秋高气爽,臣妾想约同宫室女子,一起往太平山游玩,还望陛下恩准。”
“皇后自可安排,朕一概准奏。”
......
过了几日,一大清早,胜含送吴王司马岳去上朝议政,褚蒜子一人在家中闲散无事,一人正在孤闷坐着,只见宫中小太监来到吴王府。
“太平山赏玩?”
“是啊,”小太监道:“皇后邀约,极有排场,王妃去了,必然高兴。”
“也好,我与内史交待一声,便随公公前去。”
内史司马勋被召唤过来,褚蒜子交待一番,便乘车辇离开王府,去往太平山,参加杜皇后张罗的郊外赏玩。
太平山下,宫中的羽林卫,把守山路,环围山丘,一群宫娥、太监聚齐山下,小太监引领褚蒜子来到帷帐之中。
皇后杜陵阳早已等候多时,一看褚蒜子乘车到此,杜皇后神采奕奕,不等行礼,便牵手说道:“前日得妹妹诗赋,甚是投缘,本宫约妹妹出来,嬉戏于太平山下,岂不美哉?”
“皇后雅兴,定当奉陪,不知几时登山?”褚蒜子问。
杜皇后道:“今日登山,别出心裁,既是游玩,又是嬉戏。”
“本宫在山丘之顶,碑亭之下,设有花魁,各条山路之上,暗布令旗。”
“这又如何游戏?”
“本宫与妹妹以及众宫娥,登山之后,沿途采令旗,又有锣鼓助威,夺得十面令旗,便可去抢花魁,谁先抢得,谁便是赢家,更有赏赐。”
“听皇后所言,这嬉戏甚是有趣,几时开始。”
“妹妹到此,便可开始。”
杜皇后、褚蒜子等几个宫娥,齐聚山下,杜皇后道:“今日采旗夺魁,务必依规则游戏,谁若采不够十面旗,便夺了花魁,本宫真便罚她。”
“谨遵懿旨。”众人一起答道。
十来个人,分头而去,各自寻山而上。褚蒜子周转山林,隐隐看到,树下插一面比巴掌略大一些的三角令旗。采得一面令旗,又往上去,沿途树下,隔三五棵,便见树下、丛中藏有三角令旗。一路采旗,幸得顺利。
独走蹊径,景色怡人,半山腰的锣鼓作响,惊的鸟兽归巢,猿鹤藏穴,甚至看不见一只兔子出没。几经周转,将至山顶,褚蒜子拿出手中令旗,清点一番,已足十面,暗自窃喜,若是冲顶拿得花魁,必得皇后赏赐。
想罢,褚蒜子加速前行,直奔山顶,有一处木栅围的园子,木栅有门,取下木栓,开门入园。只见一个石亭,苍然矗立,石亭之中,大红绸带悬挂一朵挽系的绸布花。
忽然间传来一阵叫喊,也不知谁在喊谁,褚蒜子自语道:“想必都是为这花魁,取其花魁,便为得胜。”褚蒜子提着裙子,快步走到石亭,可听着远处叫嚷声,不像是宫人,倒像是男人,思索中眼看要到石亭,猛然传来“嗷唔”一声,闷鼾之叫,惊人心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