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曾莲子出嫁,司马鼎文订婚 (第2/2页)
上官敬业身体不好,又要办厂,又要做丝绸生意忙不过来,苏妈妈和杏鹃就要司马鼎文去父亲那里帮忙,同时照料他的身体。
为上官敬业买药煎药的事都落在了司马鼎文身上,一次刮大风又下起了暴雨,司马鼎文去买药,由于没带伞,为了怕药被雨淋了,脱下衣服把药包裹了,自己却被淋了个透。上官敬业见了,非常感动,说:“你真是个好人,我的病看来是难以好转,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财产也不多,特别是办这个厂欠了不少债,把杏鹃和她妈的绣花店也拖累了,儿子还小,我想把女儿托付给你,一则使我女儿终身有靠,二则你也可继承我的意愿,把我的绸布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好!不知你意下如何?”司马鼎文说:“大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婚姻之事还得听您女儿的意见,她是主人,我是佣人,您说对吗?”司马鼎文虽然也很喜欢杏鹃,但无法忘记情深意切的曾莲子。上官敬业听了沉默了许久,说:“好,待我问过女儿再说。”
恰好,上官杏鹃正来探望父亲,在门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司马鼎文出来,连忙退到屋外,她想: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他,我虽然很喜欢他,可他是个贵公子,暂且寄居在此,不知他是否对我有意,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免得牵挂。
主意已定,等夜幕降落时,河边的水中泛起了月亮的倒影,上官杏鹃约司马鼎文到堤岸边的柳丝下,含情脉脉说:“司马兄,你在此做佣已有几年,你的为人令人感动,我一直把你当亲兄长看待,你觉得我怎么样?”“你是我的主人,又是我的妹妹,很好。”司马鼎文说。杏鹃说:“别再主人佣人了,你有心爱的人我知道,可是她毕竟巳嫁人了,你再思念她也没有用,我想代替她嫁给你,不知你愿意吗?”司马鼎文想不到她会如此直白,心中一阵激动和兴奋,过去河边替她捞衣又到她家喝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当时的她是多么可爱,仿佛心中的女神,但此时曾莲子对他的影响依然存在,心中一直有她,所以一时不能回答,迟疑了一会说:“让我想想。”杏鹃见他犹豫,转身就走,司马鼎文慌了,拉住她的手说:“妹妹,我不是拒绝你,是因为过去有个人爱过我,现在她已嫁人了,我想起她心里难受,所以就犹豫了一下,你可别怪我。”杏鹃说:“我不怪你,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司马鼎文呆坐在河边,看着月亮的倒影,对莲子的思念又强烈起来,不禁眼中又沁出了泪水。杏鹃见了,十分同情,把手轻轻搭在司马鼎文肩上,安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暂且把我当莲子,我会像莲子一样热爱你、关心你的。”司马鼎文听了,一把拉住杏鹃的手说:“莲子,你没有离去,你就是莲子。”说着抱住了杏鹃,两人都哭了。
过了许久,司马鼎文说:“鹃妹,我愿意娶你,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我巳失去一个,不想再失去你。你爸想把你托付给我,我不愿违背他的心意。”杏鹃说:“我爸和你的对话我巳听见了,所以才叫你出来,你担心我不愿意,那有这种事,我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而你是个贵公子,我求之不得呢!我是担心你不愿意。我妈说,你是她最满意的孩子,让我嫁给你,你就是她的心肝蒂了。”司马鼎文听了,心里泛起了一丝暖意。今晚的月光显得更加妩媚。
第二天不等上官敬业提起,杏鹃已将自已和司马鼎文相爱的意思告诉了妈和爸,上官敬业、苏妈妈听了心里说不尽的高兴。上官敬业显得很兴奋,对苏娘子说:“趁我还健在,把他俩的婚事订了吧!这样我就没遗憾了。”苏妈妈点头,办了一桌酒席,请娘舅苏明道和诸位亲朋好友来喝酒,点明了是司马鼎文和上官杏鹃的订婚酒。娘舅苏明道很高兴,端起酒杯祝贺他俩一生幸福、白头到老。
不久,上官敬业抱恨去世,灵堂上挂着人们送的挽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众人穿着孝服祭拜亡灵,苏妈妈和上官杏鹃哭得像泪人一样,司马鼎文带着小弟上官承业也悲痛欲绝。
服阙之后,司马鼎文和苏明道两人经管布厂和绸布庄,布厂机器陈旧,织出的布质量不好,产量也很可怜,根本赚不到钱,而且每月要发工人工钱,要交厘金,要应付官府检查,时间越久亏损越大。司马鼎文和苏明道商议,苏明道说:“你现在是少东家,该怎么办?你拿主意。”司马鼎文想到自已不久就要离开这里,准备去省城参加三年一次的举人考试,这厂无人照管,不如把它关了为好,但这事现在不能明说,只说:“依我看如其看它亏损,还是路湿早脱鞋为好,把厂关了,机器、厂房变卖了,只做绸布生意,一切由您打理怎样?”苏明道瞎了一只眼,眨着另一只眼说:“好吧,你去和妈妈、杏鹃说明,我照办!”
司马鼎文先找到杏鹃,把工厂亏损的事说了,又将自己要去省城考举人恐怕无法照管布厂的情况,所以想将布厂关了告诉了杏鹃,杏鹃完全赞同。杏鹃说:“你的真实身份现在也不必隐瞒了,你是我的人,我会全力支持你去考试的,我妈知道了一定比我还高兴,我们这就去和妈商议,同时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让她也高兴高兴!”
两人到了妈妈房中,司马鼎文说:“妈,有件事瞒了您很久,真对不起。”苏妈妈说:“有什么事瞒我呀?”司马鼎文说:“还是让杏鹃告诉您吧!”杏鹃就把司马鼎文的真实身份说给妈听,苏妈妈听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把司马鼎文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个遍,心想:原来他是一个贵家子弟,还是个秀才,怪不得才貌出众,彬彬有理!苏妈妈高兴地说:“儿呀,你真会装,幸亏我没打你骂你,不然就罪过了。”司马鼎文说:“妈说哪里话,都是我不好,瞒了您这么久。”
司马鼎文又将自己准备去考举人以及想把布厂关了的事告诉妈,苏妈妈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连说:“一切事都听你的,你是秀才,读书人,懂的事情多。厂子关就关了吧,要是你考上了举人,就是老爷了,还有官府补贴,比什么都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