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晨钟初鸣 (第1/2页)
旭日初升,金色的光芒透过层层薄雾洒向大地,将偌大的城池浸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随着天光渐亮,幽远的晨钟在高耸的玉鸣阁内响起,钟声悠扬,回荡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中,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玉鸣阁一带,早已人头攒动,四海游子汇聚于此,皆为在这繁华的京城谋求一条生计。
风凌天骑乘黑马,披着晨光,缓缓穿过繁华的街巷。
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已开张,街角的早点铺子里飘出诱人的香气,过往行人忙碌而不失从容,偶有摊贩高声叫卖,混合着马蹄声与人声,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城市画卷。
风凌天目光坚定,微微低头,压低了斗笠的檐沿,隐去了那双平日里凌厉如刀的眼眸。
他驱马行至玉鸣阁附近,缓缓停在了无匾衙门的外头。
暗衙的大门高大威严,门前广场空旷肃穆,地面铺着深青色的石板,隐隐透出一股冷意。
广场中央竖立着一根旗杆,但此时并未悬挂旗帜,而是悬挂着几颗早已风干的人头,苍白的面容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在无声地述说着他们的罪行。
这是悬首暗衙——京城里无人不知的威慑标志,象征着暗衙作为阎王殿的无情铁腕。
风凌天略微抬头,看了那几颗人头一眼,眼中并无波动,旋即便翻身下马,取出腰牌,递给门前两名站岗的捕快。
捕快接过腰牌,仔细辨认了腰牌上的花纹,顿时神情一凛,恭敬地朝风凌天拱了拱手,风公子,请随我来。
风凌天轻点了点头,跟随捕快迈入了大门。
暗衙内,一派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大堂中央,几盏长明灯静静燃烧,烛光在四周厚重的黑色幔布上投下晦暗的影子,仿佛永远都驱不散这里的寒冷。
左右两侧,各有几间班房,门扉紧闭,显然此处不轻易招待来客。
风凌天立于大堂中央,神色从容地打量着四周的布置,一派从容不迫的气度。
不多时,大堂后方的帷幕微微一动,紧接着便走出了两人。
为首之人,面容清秀俊朗,穿着一袭青色文袍,虽是武官打扮,但气质儒雅而沉稳,正是昨日在巷子中交手的白无常伤渐离。
与他同行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上留着短须,眼中透着几分狡黠与豪爽之意,正是赵虎威。
这赵虎威今日一见风凌天,便咧嘴笑了起来,几步上前,拍了拍风凌天的肩膀,笑道:夜老弟,你可是真不仗义啊!前两天还在我面前装穷,结果呢,天水桥那一大片都是你家的产业,亏得我还想着怎么扶你一把!
风凌天微微一笑,抱拳行礼,伤大人,王总旗,在下不过是韩家的一个义子,哪敢劳烦二位大人亲自迎接?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赵虎威听了,哈哈大笑,语带调侃,知道折煞就好!你可得记住了,京城里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昨天你可是把佘大人给伤了,这要不去金屏楼点上十几个姑娘,陪着喝两盅,以后你这京城可就不好混咯!
风凌天面露愧色,连忙道:此事确是我的不是,怎敢不去赔罪?只是昨晚匆忙,未曾寻得机会,若今日方便,何不请佘大人一同前往金屏楼,在下自当请罪赔礼?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伤渐离身上,暗自打量这位传闻中的白无常。
此人身量修长,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儒雅气质,完全不像江湖中传闻的那般冷酷无情。
更让风凌天惊讶的是,伤渐离的面容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眉宇间却早已流露出一股威压四方的气度。
伤渐离注意到风凌天的目光,微微一笑,风公子,昨日之事不必挂怀,佘龙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今日风公子登门,是为了求见靖王殿下吗?
风凌天摆了摆手,谦逊地道:靖王殿下贵为一国亲王,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敢惊动殿下?靖王对在下略有赏识,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尽绵薄之力,看我这身武艺,能否为朝廷效劳。
伤渐离闻言,目光微闪,露出一丝赞许之色,风公子有此心思,实属难得。
靖王若得知此事,定会欣慰。
外面的江湖浩大,而暗衙的职责又不明晰,许多法司衙门处理不了的棘手之事,皆由我们暗衙来接手。
说来惭愧,衙门中的捕快,往往是疲于奔命,真可谓人手不够。
赵虎威在一旁接话,笑道:夜老弟,伤大人可说得对。
我们暗衙的差事,哪一个不是脏活累活?这可得看你风公子愿不愿意沾手了。
风凌天听出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谦恭道:既然伤大人和王总旗都开口了,在下岂敢推辞?但望二位大人多多指教。
伤渐离点了点头,转身引领风凌天走向后衙。
一路上,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各种冷兵器在灯火映照下泛着寒光,似乎每一件兵器都曾在战场上斩获过无数性命。
风凌天的目光在这些兵器上停留片刻,随即便回到正前方,步伐从容不迫,跟随在伤渐离身后。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后衙的一间正厅内。
厅中一片清冷,四壁高挂着密密麻麻的通缉令,正中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悬挂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书写着一个名字:姚士杰。
风凌天微微一愣,略一打量通缉令上的内容,心中顿时掀起了一阵波澜——姚士杰,号称齐天教主,乃是前朝残党所建立的齐天教教主,名列八大魁首之一。
风凌天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那通缉令上来回扫视,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这齐天教主的名字,在江湖中可谓是如雷贯耳,传闻中他乃天下第四高手,称霸一方,整个南云山都是他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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