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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8:外援【求月票】

968:外援【求月票】 (第1/2页)
  
  茶肆一事情节恶劣,被上报当地官府。
  
  若是和平时期,人手还算充裕,辖区内发生牵涉人员失踪的案件,官府为了威望会加派人手破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奈何如今时局特殊,类似恶性事件短时间暴增,官府的人马显然不够用。搜查人手不足,调查进度缓慢,一番忙碌也未在茶肆发现歹人动手的痕迹,更遑论找到老板娘。
  
  明眼人一看便知老板娘怕是凶多吉少。
  
  心下不免有些可惜。
  
  这位老板娘的茶肆在本地很出名。
  
  卖的茶水用料扎实,物美价廉,但比之更出名的是她的容貌、性情、才华和气质。
  
  茶肆开业之初,不少茶客是奔着老板娘美色来的。时间久了,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渐渐发现,这位老板娘谈吐不俗、见识广阔,许多见解连本地有名才子都觉得振聋发聩。
  
  渐渐的,这家茶肆打出了名声。
  
  成了本地文人墨客涉足流连之地。
  
  听说,有不少人倾慕老板娘,几次托冰人上门说媒,甚至有豪绅富户愿意许诺正妻之位。只可惜老板娘深情不改,心中还忘不了亡夫。她越是如此,文人们越欣赏她的专一、深情和忠贞,叹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求娶不成的人也不敢顶着压力巧取豪夺。
  
  老板娘的茶肆就这么站稳了脚跟。
  
  孰料会发生这种惨事。
  
  “唉,天妒红颜啊……”
  
  众人默契不提老板娘的处境和结局。
  
  如此美色,将她带走的歹人哪会手软?
  
  至于心里想什么?
  
  那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围观之人惋惜一阵,看够热闹逐渐散去,人群之中有一名高壮魁梧的汉子也将头上斗笠压了压,视线从茶肆挪开,低头混入人群消失不见。龚骋没想到老板娘危机感这么足,一点儿不犹豫就跑了。他心中仍有疑团未解开,待下次见面,再跟对方打听打听。
  
  以龚骋的实力,往返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他这次出来确实有些久。
  
  龚骋刚回到自己营帐,平静视线准确落向帐内阴暗处,跟着又转过身背对,用武气生火点燃烛火。随着柔和的光驱散黑暗,映出一双幽暗的眸,这双眸子蕴含着怒气。
  
  对方阴阳怪气道:“龚大将军真有面子,作为将军随意抛下士兵,一声不吭离开了五六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通敌去了。”
  
  龚骋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对方有怨气是正常的。
  
  北漠高层管束不了龚骋也不敢管束,但为难其他人不用什么顾忌。自己不在的这阵子,对方估计没少被骂。遭受无妄之灾还没怨气的,那只能是圣人:“我这个大将军只是虚名,帐下既无兵,也无将。他们定下什么作战方针,我都没有意见,也给不了意见。大军拔寨起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告诉我怎么做就行,到场不到场没什么不同。”
  
  在摆烂方面,龚骋是有心得的。
  
  他说得理直气壮又坦然,听的人却是怒火高涨:“龚云驰,你不打算交代一下?”
  
  龚骋问:“交代什么?”
  
  “这几天,你究竟去了哪里!”
  
  “柳观,这与你无关。”
  
  被称之柳观的黑裳女人摁着剑柄上前,眯眼:“你不回答,我会不知道?你作为北漠的大将,在这个节骨眼去坤州作甚?”
  
  龚骋并不意外自己行踪暴露。
  
  眼前这个柳观一向心思缜密有心计,她在图德哥帐下地位不低,手上可用的人手也不少。她还跟自己不对付,盯着自己行踪很正常。也许,柳观此举也不全是为了私仇。
  
  图德哥这些年对他也颇有微词。
  
  如今的图德哥已经不是卑微质子,也熬过了政治资本稀薄的艰难岁月,龚骋对他仍旧重要,但已经不是救命草那般不可或缺。
  
  很难说柳观的行为没有图德哥授意。
  
  龚骋道:“处理私人琐事。”
  
  柳观见龚骋又用这理由搪塞自己,心下冷意更浓三分:“当日金栗郡失手,龚大将军也是用‘私人琐事’推脱。您的‘私人琐事’就是去见一个寡居的女人?会老情人去了?”
  
  龚骋没想到她连这层都查到了。
  
  好心提醒一句:“离那个女人远点。”
  
  尽管那位老板娘是普通人,没有文士武者的特殊能力,但龚骋从不认为可以接触到众神会内会的人,真的就普通了。哪怕抛开这层身份,人家上一份职业还是开肉铺的。
  
  相较于杀鸡宰鸭、洗手作羹汤,人家更擅长剥人皮,还是一气呵成剥下一整张人皮那种水平。这种能力需要天赋,更需要“勤学苦练”,才能达到“熟能生巧”的程度。
  
  文心文士栽普通人手中也不是没有。
  
  柳观却以为龚骋是在保护老板娘。
  
  冷笑道:“怎得,急了?真是没想到,对北漠赏赐下来的美色无动于衷,对外清醒寡欲的龚大将军,原来不是真的不近美色而是心有所属。只是提了一句,您就慌了?”
  
  “你不怕死,可以试一试动她。”龚骋也拦不住非要作死的人,“但,会招惹什么恶果,我不敢保证。还有,将这话转告翁之。让他不要顾此失彼,弄错了当下要务。”
  
  柳观脸色变了一瞬:“我会转达的。”
  
  不多时,营帐又恢复了宁静。
  
  龚骋略微洗漱便去修炼。
  
  他也不关心图德哥会不会听劝。
  
  以前的图德哥会小心谨慎,但如今的他不好说了,权利地位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待龚骋运转十几个周天,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收势暂停了修炼,倒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附近出现了一道让他不得不中止的气息。这道气息很陌生,却隐约让他脊背生寒。
  
  这种感觉,龚骋已经多年没体会了。
  
  他波澜不惊地起身,走出营帐。
  
  此刻明月如水,犹如轻盈的银白薄纱披在人身上,给人添几分孤寂清冷之感。龚骋无心欣赏这轮旷野美景,锐利视线投向气息的主人——此人一袭雪亮银袍,发丝雪白之中透着几分蓝调,周身散发朦胧莹光,很年轻,称得上神采英拔,双眸却带着跟外表不符的苍老。
  
  “你是他的传人?”
  
  此人的声音也很古怪。
  
  乍一听很年轻,仔细再听却有沧桑。
  
  处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种怪异,龚骋曾在另一人身上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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