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狡猾险恶 (第2/2页)
房间里放着两张屏风,一张挡于窗前一张对着门口,往里走是一张圆桌两张圆凳,上面摆满了酒菜显得十分拥挤,离圆桌七丈远的侧边,一张两丈长一丈半宽的楠木大床摆于房间的角落,床下尽是散落的衣物,(删减四十一字)青年男子第二次完事后支起上半身,从空间戒指中弄出一个小茶壶,仰头将茶壶中的药散统统灌下,赶走体内的燥热,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随后一种更加燥热的感觉从体内五脏六腑直升咽喉,(删减五十字)身边躺着的女子眨着大眼睛,开口犹如百灵鸟一般悦耳,问道:"你喝的是什么呀?"
青年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面容冷酷毫无血色,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多,白发赤眼肌肉虬盘,眉心有着一块火焰印记。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像是长时间经历生死之间的来回辗转,高度紧张所引起的后遗症,青年男子回应道:"这是五石散,是一种能够让大多数人为之疯狂的「药」。"
被鸨母称为玉虹的女子还未满十八岁,因为家道中落被送进青楼偿还其父生前所亏欠的债务,今天是她第一次接客,这名客人无论哪方面都跟心里那种肥肉飘飘连床架都支撑不了的重量级选手相差甚远,不像是逛窑子的,一身超凡脱俗的迷人气质让玉虹觉得他更像是江湖中行侠仗义的大侠。
玉虹眨着天真的眼睛继续问道:"那么这种「药」有什么治疗的作用吗?"
银发男子平常一周也不会超过三句话,今天是个例外,他放下小茶壶抚摸着玉虹肩旁柔顺的长发,手的位置一直向下延伸,耐心地回答:"它的作用比酒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能够让人忘记世上一切的烦恼和忧愁,忘记以前发生的事儿,忘记现在该做的事儿,忘记以后要做的事儿,总之,对很多的人有着巨大的作用。"
玉虹抓住青年男子伸进被褥里的左手,好奇地问道:"那么,对你有什么作用呢?"
银发男子将脸贴近,靠在玉虹左脸颊,怼着玉虹的耳朵轻声说道:"它能够让我忘记时间和伤痛,世间上再没有比它还管用的「药」了。"温润的空气吹进玉虹耳中,使玉虹心痒痒的。
银发男子和玉虹此时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唯独拥有眼前人的极乐和欢快。
两炷香过后,随着银发男子起来穿上了衣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是多么索然无味,玉虹无力地支起上身,问道:"你要走了吗?"
银发男子穿好一件单薄粗布麻衫,头也不回地应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去,可能再也不会到这来了。"
玉虹现在的内心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继续轻声问道:"那你能带着我走吗?"
银发男子轻声一笑转过头来,坐于床榻上左手抚摸着玉虹的长发解释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仅此而已别乱想了,都是生意罢了,哪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呢?也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玉虹一掌拍开银发男子的左手,恨恨地躺在床上,别过头来看着墙壁,仿佛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当房间内静的出奇,玉虹起身回头再看时,银发男子早已消失不见,圆桌只留下一支火羽金簪,上面还残留着银发男子的些许体温,玉虹将这支金簪捧在胸前,像是得到了至宝一般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银发男子在某个街角出现,掏出酒坛来,一边喝一边往城西走去,脸上露出的尽是惆怅和假笑,当看到许多人朝着自己身后走去,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银发男子隐隐觉得不对劲,抛开酒坛朝着身后一路狂奔而去。
走到刚刚离去的青楼门前,看到的是玉虹摔落在地的尸体,身上并无任何衣物遮掩,手中紧握着金簪,貌似在告诉众人,一无所有地来,满载而归地去。
银发男子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满目疮痍,在大庭广众之下又笑又哭,仿佛得了癫痫一般,不远处的酒楼上,炽鹏李如彬和张仁坐在一起,炽鹏李如彬看着银发男子的模样,不屑地说道:"得罪飞鹏帮,多半是嫌自己命长,要么就是嫌自己认识的人命长。"
张仁不忍地问道:"李堂主,这清倌人是无辜的啊!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些?"
炽鹏李如彬泯了口茶回道:"其他地方我不管,但凡惹了我李如彬,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张仁一口闷气呼不出来,仿佛是被炽鹏李如彬的所作所为给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