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4节 未知的忌惮 (第1/2页)
在路易吉不断尝试用音乐治疗乌利尔旳时候,另一边,心脏空间里。
拉普拉斯在闭目半分钟后,终于睁开了眼。
“怎么样,格莱普尼尔那边找到古牙仙了吗?”一旁的安格尔问道。
他们从梦之晶原回到现实后,拉普拉斯便闭上眼与格莱普尼尔开始心灵共享。
以往,拉普拉斯和自己的时身共享心灵信息往往只需要一瞬,但这一次,拉普拉斯却是和格莱普尼尔联系了整整半分钟。
这让安格尔心中生出些疑惑,是不是格莱普尼尔那边出了什么事。
拉普拉斯:“已经联系到了,格莱普尼尔正带着古牙仙往这边赶。”
拉普拉斯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又道:“格莱普尼尔刚才和我聊了一下心脏空间的归属问题。”
安格尔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拉普拉斯:“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心脏空间的归属问题,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未来,都与莪无关。而我的意志代表了我的立场。她如果想要改变我的立场,即是对我意志的摧毁。”
拉普拉斯话说的很重,但却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站在安格尔的这边。
实际上,在拉普拉斯和格莱普尼尔足足联络了半分钟之久时,安格尔就已经有所猜测。
信息共享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拉普拉斯却和格莱普尼尔联络了半分钟之久,这意味着她们不仅仅是在信息共享,也在进行意见的交换。
安格尔大概能猜到,格莱普尼尔在听说了心脏空间的具体情况后,立刻觉得这里面有更深层的利益可挖掘,再加上安格尔很难直接进入镜域,所以她可能会建议拉普拉斯趁此机会占据心脏空间,攫取最大利益。
此前,梦之晶原诞生时,格莱普尼尔也劝过拉普拉斯占为己有。
不是格莱普尼尔不明事理,而是她认为自己要扮一个黑脸,开出天价条件,才有更大的回环空间。
说白了,格莱普尼尔是以维护拉普拉斯的利益为主,只是她维护的方式显得很极端。
“其实谈谈心脏空间的归属问题也无妨,我毕竟无法长久在镜域里生存。”安格尔淡淡道。
拉普拉斯看了眼安格尔,没有接话,而是道:“你是不是觉得格莱普尼尔功利心重?”
安格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并不觉得格莱普尼尔功利心重,在他看来,格莱普尼尔就是三个时身中需要扮黑脸的那一位。或许扮黑脸会让旁人讨厌,但对拉普拉斯而言却有很多好处。
想办法让个人利益最大化,这不是功利,这是常世生存之道。
拉普拉斯见安格尔没有回答,便自说自话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认为格莱普尼尔很功利。”
“不过,在我看来,她不是功利,而是对你太忌惮。”拉普拉斯淡淡道:“这不是我对她的开解,而是她太在意占卜的结果,而你,是她看不透的人。甚至在心之映照中,你也是一片迷雾。”
拉普拉斯注视着安格尔,目光下移,看了眼他肩膀上的血夜庇护。
“你上次给出的理由,她未曾信过。”
“她认为我和你做交易,是与虎谋皮。”
安格尔:“……”与虎谋皮?这谁是虎啊!他连跟着拉普拉斯进入空镜之海都要小心翼翼,这算虎?而且,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与拉普拉斯那巨大的差距,尤其是实力上的差距。
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是与虎谋皮吧!
拉普拉斯:“很好笑对吧,但她就是这样的人,对未知的惧怕高于了事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占卜到了什么,但她对你的忌惮,我是能感觉到了。”
“正是因为忌惮,她认为在这场交易中,必须要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
安格尔听完后,内心一阵无语。
他有些不明白格莱普尼尔的逻辑,因为忌惮所以要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这里面有逻辑关系吗?
安格尔内心满是吐槽,不过面上却是很平静:“占卜并非全能,预言也不是绝对会发生。这世间未知的人与事太多了,如果只因为未知就忌惮,那可能迈开步伐都难。”
拉普拉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相信格莱普尼尔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依旧表现出了忌惮,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安格尔:“……为什么?”
拉普拉斯:“或许在她的灵感中,我对上你,会很危险。”
安格尔:“所以,这是你在试探我?”
“我没……”话刚说到一半,拉普拉斯突然沉默了,她眉头微皱,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半晌后,拉普拉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失算了。”
安格尔:“???”
拉普拉斯犹豫了片刻,缓缓道:“……是格莱普尼尔算计了我,借着我在试探你。”
格莱普尼尔和拉普拉斯的半分钟交流,没有提到试探,但以格莱普尼尔的智慧,她明白拉普拉斯肯定会特意和安格尔解释。
只要一解释,很多隐藏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这大概就是格莱普尼尔想要达成的效果。
她知道拉普拉斯不会主动询问安格尔的秘密,于是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算计了格莱普尼尔,借此来询问安格尔的秘密。
拉普拉斯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些,但她不笨,且很了解格莱普尼尔的性格,当她下意识的开始试探安格尔时,她立刻回过神来。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却是来不及了。
很多时候,话不说出来的时候,大家可以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谈。可真说出来了,如果不去理会,就有可能就成为一个心结,横亘在他们之间。
拉普拉斯将情况说出来后,沉思片刻,道:“我相信你,这是我的直觉。”
拉普拉斯的意思是,就算安格尔不解释,她也会相信安格尔。
但安格尔却不是这样想的。
就像格莱普尼尔的算计一样,问题不暴露出来,那就算了;真暴露出来,不解决反受其咎。
安格尔:“如果格莱普尼尔是真心忌惮,那我大概能猜到她忌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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