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20 冷漠的暴徒 (第1/2页)
羊角面具古朴精致,呈烟灰色。
上宽下窄,两只犄角卷过头顶弯曲后,又如发丝各向两侧垂落。
另一个猎犬面也格外狰狞逼真。
再加上这两个贼身手不凡…
已经有不少信息了。
‘你可以叫我「暴徒」,旁边的是「狂犬」。’
十几分钟前,他就是被这位‘狂犬’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他本来占据上风,虽然每一拳都落了空,可眼见逼退了这瘦弱的女人。
直到他不小心打落了她怀里的那个深蓝色的襁褓。
现在回想起来,脸和小腹还生疼。
名副其实。
一只发狂的狗。
“你们从什么时候盯上了我父亲?”他眯着眼问:“这人可在伦敦城里出大名,是不是?”
半戏谑半嘲讽的话并未引起两个劫匪的兴趣,为首的羊角只是晃了晃脑袋,轻飘飘说了一句:“…可和钱德森先生的‘名气’无关。”
菲利普·钱德森还是没个正形,竟一边往麻袋里扔钱,一边哼起歌。
“我父亲精神不大正常,两位女士。我恳求你们别伤了他的性命。”
“我们只要钱,”羊角拧了拧垂至耳际的卷发,鞋尖在木板上‘哒哒哒’地磕着,过度挤压的声音有些沙哑:“况且,我可没在花街听说过钱德森先生的大名。”
菲利普·钱德森挺了挺胸脯:“我很少去会那些便宜货。”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年轻男人揉着脑袋:“你非要和两个劫匪讨论这样的话题?”
菲利普·钱德森耸了耸肩,往阴影里瞥了一眼。
侦探…
你这样的水平,顶多是个二流侦探,儿子。
他之所以这样放松,正因为第一眼就瞧出来,这两位‘劫匪小姐’绝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狂徒。
虽然为首的‘羊角’身上有种街头的气质,但她身后的姑娘可不是。
她还没有褪去训练的痕迹。
女仆的站姿,下意识的礼节,以及,讲话时的称呼,斟酌后的用词。
尽管她发言较少,可耐不住钱德森不停讲话。
“暴徒和狂犬。没有哪个混混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两位女士,你们有颗男人的心。”钱德森从第一层抽屉中翻出一只怀表,扔进麻袋里。
羊角曲解了钱德森的意思,有些得意:“就跟警察说吧!可没有人相信,两个男人,会被两个女人抢走了钱——你们可要小心登上最近的报纸…”
“‘被女人抢劫的钱德森父子’——怎么样?”
菲利普·钱德森赞叹:“真是个好计划,女士。你们这么干了几次?”
“五次。”
“我一次都没听说过。看来那些‘绅士’都一样选择了隐瞒,对不对?”
女人仰了仰头:“当然。尊严可比这点钱重要得多,钱德森先生。”
钱德森深以为然:“你们是个团伙?看来还有名字?”
“「茶话会」。”羊角似乎就等着他问这句话,接的很快。
“茶话会?”钱德森顿了顿:“这可不像个犯罪团伙的名字。我还以为会叫什么血匕首,哀嚎双发之类的…我之前光顾过一个姑娘,她外号就是‘沉甸甸’…”
“爸爸。”
“好吧,我就顺口说说…”
钱德森的话把羊角逗得前仰后合。
她挺喜欢这个风趣的老家伙,不像之前劫过的四家,满口道德与信仰,在发现她们是女人后,又开始讲那些什么家庭天使的美梦故事——装模作样,让人烦。
这位菲利普·钱德森一点都不。
“你可我之前见过的倒霉蛋不同,钱德森先生。”
“当然了,至少你还叫我‘先生’,不是什么又胖又丑的老东西,”钱德森把最后几件大衣扔进麻袋里,还贴心地帮她们扎上口:“不过,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他苦恼。
“都是倒霉蛋。”
羊角笑得一耸一耸。
“这点钱对您来说可算不上什么。”
她转了圈匕首,把它送回鞘里,打趣道:“谁不知道钱德森是个富豪。”
拎起麻袋,掂了掂,交给身后的猎犬,又说:
“我对您的那位‘沉甸甸’挺感兴趣,介意告诉我她在哪干活吗?”
钱德森恍若未察她话里的意思,笑眯眯说了那姑娘的特征,干活的地点,母亲的名字。
“祝您和您的儿子身体健康。”
羊角顺手拿走了床头柜上的那袋苹果,和身后的女人从敞开的木窗翻身离去。
一路哗啦带走的,还有数不尽的昂贵物品。
“你竟还和那两个混混聊上了,是个女人你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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