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丧尸专列 (第1/2页)
颇有年头的列车行驶在铁轨上,在哐当哐当声中,一头扎进前方厚密乌云下的地带。
哒哒哒。
天色迅速阴沉,仿佛转入夜晚,点点雨滴忽然开始砸落,直到倾盆大雨,敲得列车车窗发出声声爆豆般的杂响,其中花费不超过十秒钟。
一丝独属热带雨林的雨林味似乎就这么透过缝隙,传入到了车子内部,然后又迅速被列车内浑浊的气息所遮盖。
没有本地人感到惊讶,毕竟这里是里约,一个热带地区,说下便下的暴雨在这里并不稀罕。
倒是一些来深入体验的游客看着这几乎全黑、被暴雨遮挡得几乎看不清一米外情况的天气,担心等会下车会比较麻烦,容易耽误行程。
但谁知道,这是否也属于旅行的一种乐趣?
今天的列车车厢很拥挤,可能时值学校的圣诞假期,恰逢圣座来到天梯教堂常驻,吸引了很多专程跑一趟往来的乘客。
高谈阔论、孩童嬉闹、视频外放,混成嘈杂的噪声。
大部分人在这种环境下都很难入睡,不过也有神人发出响雷一般的鼾声,然后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只手悄悄然将他隐隐护住的钱包夹走。
有人看到了,但没有阻拦,只是默默更加攥紧了自己的财物。
背包客伊藤诚靠在车厢的角落,口罩和兜帽遮挡着面容,一副我很奇怪的模样。
不过这种刻意的遮掩并没有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因为他一直开着【匿】的能力。
所以也没有人往他的方向挤去,就好像在旁人的视角中,默认便是这个地方有空气墙,无法靠近。
几乎所有人都对他这个存在毫无察觉。
他当然可以靠着这个能力舒舒服服地去人少的卧铺或者餐车,但那样没有人群的遮掩,他这种打扮就会异常显眼,而且那些地方的监控视察力度也比较大,他既然在这个国家出手过,恐怕官方就有针对他的监控跟踪。
单独出现的话,很容易被现在广泛使用的AI给分析出来。
他这时候真的挺羡慕不少超凡,改容换貌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弄得都好像是超凡的标配一样了。
深吸口气,听着那密密麻麻的雨打窗户声,他有些烦躁地抬头,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他清楚,这是恐水症发作了。
就连听到水声也难以自控。
这下他真成小火龙了,哪怕他明明也能控水来着。
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伸出手,操纵雨滴汇聚水流,改变撞击这节车厢,让噪声下降一些。
在别人耳中,听上去就像是雨变小了。
但看上去,除了没有撞击车窗外,雨雾还是极大,完全看不清稍微有点距离的景色。
只是很多人不以为意,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是多么的诡异。
倒是有个高中生瞪大了眼睛,趴在窗户边,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像发现了什么奇迹。
口中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物理学不存在了!”“难道是特殊的对流天气?地理老师也没教啊!”
旁边的大人则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忙着跟车上认识的搭友聊天,就连对面的大学生也只看了眼就没了兴趣,继续刷短视频乐呵。
“你也是去天梯教堂做了礼拜才回来的啊?太巧了,我就是趁着教皇在的这个机会去的,可惜没能见到布兰德牧师他们一面。”
“那你一定参加了最近那场弥撒吧,我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听说里约最近又发生了几起事件,不过很快就被圣座的超凡解决了,唉,要是我们国家自己也有超凡该多好。”
“不能这么说,超凡多了就不好控制,像现在的日本.”
“也是,本来来这里的日本人就多,这几年更是越来越常见了,我那个偏僻小镇都有了条日本街,呵呵,再过几年,这国家不知道该是谁说了算了。”
“日本的超凡太多了,官方不可能抵制的,除非找到其他超凡势力撑腰,不知道圣座肯不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主的子民。”
“谁知道呢.”
人们谈论的话题无非这几方面,国家大事,圣诞计划以及家长里短。
列车一直玩手机也累,跟陌生人聊聊天也是一种消遣。
“嗯?车子怎么好像慢了下来?离贝洛都还有段距离吧。”
随着列车的降速越来越明显,人们也出现了一些骚动,各自说着猜测。
“各位乘客请注意,因前方路段出现铁轨异常,计划将在暴雨停歇时进行抢修,请各位乘客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列车重启。各位乘客.”
车厢广播响起,重复播报了三遍,大家也就明白了原因。
不少人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发生什么山泥倾泻,不然的话以他们了解的官方效率来说,短时间内肯定无法通行,必须得原路返回,然后考虑其他交通方式了。
轰隆隆。
列车外,仿佛是为了回应广播,一道刺目的闪电穿透黑云,赐予花火,紧接而来,是极其响亮的滚滚雷鸣。
雨下得更大了。
达到热带雨林原居民都觉得罕见的地步。
“这鬼天气,我还要赶着回去布置圣诞树来着。”
“叫你老公处理吧。”
“见鬼,一叫他做事不是这边忙就是那里痛。”
“老公不听话,多半是惯的,像我家的就不敢不听。”
他人瞧了眼说这话的吨位,咧咧嘴,就你这重量级别,谁敢不听啊,没瞧见隔壁座位的那位仁兄都被挤得脸色发白吗?像是死人一样了。
嗯.死人一样?
一个乘客刚刚冒出这样诡异的想法,那个在他眼中像死人一样,被挤在窗边半天的可怜家伙,忽然像是忍无可忍了一般,开始了反抗,一口就咬在对方厚实的脂肪当中。
好家伙,这么一口下去不得喝两斤绿茶解解腻?
不对!
特么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那人惊得张大下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怔怔地指着那个女人。
“你、你你!!”
“你什么你,结巴啊!话都说不明白,就别指指点点。”那个妇女不知道是不是防御太厚,竟然一下子还没有察觉,还以为那人是听不惯她刚刚的发言。
“不是!你身边的那家伙!”他总算缓了神来,可此时,已经看到了那渗出衣服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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