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这是朕的主意 (第1/2页)
王布犁答应赴约后,宫中的宦官来了,说是陛下赏赐他一条玉腰带。
“陛下可是有什么口谕?”
“不曾。”宦官满脸堆笑的道:“就是解下来差杂家给驸马爷送个玉带来,没说别的。”
“行。”
王布犁转过身去,掏出一张大明宝钞叠好后,给宦官塞进袖子里。
“使不得,使不得。”
“大夏天的,买些冰水喝。”
王布犁这才接过盛放玉带的托盘。
宦官连忙躬身道谢,颇为欣喜的走了。
朱棣仔细看着这条玉带:“是父皇用过的。”
“啊?”
王布犁颇为嫌弃的放在桌子上:“咋还给我一个二手的腰带,我好歹也是他的新女婿,就不能给条新的?”
朱棣不知道腰怎么吐槽王布犁了,什么叫二手腰带。
天子亲自接下腰带送给你,可比一条新腰带要有价值的多。
你怎么还嫌弃起来了。
朱棣当真是有时候无法理解王布犁的操作,若是寻常人知道是陛下戴过的腰带,保准得供起来。
王布犁只当作这是老朱给他罚俸三个月的补偿。
“你不要给我。”
“拿走。”王布犁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道:“这种装饰品根本就不实用,我出门用不着穿金戴玉的,容易丢。”
朱棣拿着那条玉带,看了看又放下了,说实在的他不敢。
这代表的天恩浩荡啊,咱这妹夫他如何就不明白呢?
天子用过的腰带那能是简简单单的腰带嘛!
朱元璋对于王布犁的操作,极为满意。
这小子在赚钱这方面,可太有天赋了。
如今的大明律还在继续增条当中。
待到明年重新发表后,这帮使者再来一趟,朕便再卖他们一遭更新版本的。
朱元璋深知这帮人在大明以及回到他们本国都能发财,朕挣他们点钱怎么了?
况且朕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是要向这些蛮夷之国宣扬我大明先进的律法,才会如此费尽心思,完全是为了他们着想。
想到这里,朱元璋开口道:“标儿,番邦小国既然奉我大明为宗主国,若是让他们推行明律,是不是也极为正常?”
“自然。”
朱标认为并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周遭国家连文字都不会创造,还得用的汉字记录本国历史。
尤其是某个偷国发掘出来了“远古文字”,前去申请证明是本国文字,结果那些字里面有大明嘉靖某年某年,属实是打脸来的太快。
“他们的律法学习大明律,那是咱看得起他们,赏他们这个机会。”
“伱便再去召集其余使者,要通过咱女婿当街杀人这事安慰一下诸多使者,叫他们好好守规矩,咱相比于前朝皇帝们是极为心善的。
要知道放大汉,他们敢干这事,咱就得发兵灭其国,毁其社稷,把他们大王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北阙。
现如今不过是咱们的女婿把使者当街宰了,脑袋挂在会同馆门口,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标儿再多卖他们一些大明律,教导他们遵守天朝律法,然后必须得盖上中书省的章才行。
下一次来我大明朝贡的使者,是必须要知晓大明律的。”
朱元璋捏着胡须嘿嘿笑了笑,宛如一个占到便宜的老农。
如此一来,就不能随便有人发卖,又是属于皇家的独门买卖。
朱标对于他爹的脑回路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
毕竟这生意是您女婿想出来的。
结果他刚卖了半天,眼瞅着被各国使者抢购一空,您就把买卖搂在自己怀里了?
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愣着做什么,快去干。”
“爹,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听着儿子的话,朱元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什么不合适,朕是在帮助咱的好女婿,整个天下除了朕卖他们大明律,还有谁有更合适的理由?”
“刑部。”
朱元璋被他儿子噎了一句,连忙呵斥道:
“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哪来那么多屁话,再说了这是朕的主意!”
“啊?”
“是。”
朱标也不在耽误,而是直接吩咐人去召集使者入城,今夜还得开晚宴。
朱元璋正高兴的,就得到了检校的汇报。
大抵就是驸马爷王布犁嫌弃是条旧腰带,还是二手的。
听到这个汇报,朱元璋都怀疑王布犁到底是真的参悟透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还是他知道此事后根本就没明白,就是嫉恶如仇想要宰了那使者?
王布犁下了值之后,带着大哥王贯众进了夜秦淮,直接被春十三娘引着上了二楼。
他瞧着一楼大厅内人头攒动,许多人都找位置坐下。
一群侍女如同花蝴蝶一般来回穿梭,进了这门想不花钱都难。
就算坐在那里最次也得点些低消才行。
王贯众是第一次来,心情极为激动。
但他又想着不能堕了他弟弟的名头,故而稍微显得目不斜视,宛如正人君子一般。
搞得全场人,就他一个放不开,一丁点都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李景隆满脸笑容的请王布犁进了雅间,正好在舞台对面,可谓是最佳的观赏歌舞角度。
“布犁哎,我滴好兄弟,你如何能不言不语的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来?”
“闲的蛋疼。”
王布犁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茶。
“嘿。”李景隆被王布犁一句话憋回去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职责所在。”
听到王布犁如此言语,李景隆收起了嬉皮笑脸,开口道:
“恩,那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啥惊喜?”
“等着瞧,一会燕王殿下也来。”
王布犁对于李景隆搞得惊喜没什么期待。
大抵就是玩什么“花舞”,比如妓女们身上穿着汉服的衣服越来越少,还带往下抛的一些舞蹈,勾人的很。
在会同馆看大门的兵马司百户马昭,最近利用职务之便,赚了不少银钱。
今天他又为驸马爷驾车,在街上游行,着实露了大脸。
马昭又在江宁县混了一顿饭,算是攀上了王布犁的关系,极为开心。
如此美好的一天,自是想要来日夜期盼的夜秦淮潇洒一回。
此时他坐在大厅内,已经有侍女切切私语说今天不跳舞。
要先说一说驸马爷斗杀琉球使的故事。
乃是根据真实事件改变,还望诸位捧个钱场。
一听这话,马昭立即就兴奋起来。
不愧是夜秦淮。
今天刚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给编排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咱马昭这个名字出场。
毕竟那么多人都看着是他给驸马爷驾车。
咱肯定得漏大脸呐。
对于这个热点,诸多前来寻欢作乐的人,皆是充满了期待。
尽管大家都间接的了解过,可还是想要听一听。
驸马爷当街杀使者的刺激事,可是多少年都不能见过这种热闹。
也就是夜秦淮这里胆敢当众说书,要是换一个地界,怕是还得心惊胆战。
舞台正上方挂出一条白布,上面写着驸马爷斗杀琉球使。
王布犁瞧着正对面挂出的横幅,一时间稍微愣神,然后侧头看着李景隆,就听他自夸道:
“如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哈哈哈。”
朱棣笑的手中扇子狂敲茶桌,大笑着:
“我倒是要瞧瞧怎么说的,咱好歹也是率部露脸了。”
李景隆脸上带笑,根本就不接朱棣这茬。
待到说书人上场之后,先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引得一阵阵叫好声。
没有扩音器,这么大的场子,全靠着说书人的肉嗓子,确保周遭人斗能听得清楚。
王布犁听着说书人的话,倒是暗暗点头。
故事被他编造的跌宕起伏,有爱有恨,还有一直勾着的怒。
待到驸马爷当街割掉琉球国使者脑袋的话一出来,听众们便大声叫好,时不时的往台上扔铜钱。
马昭叫的极为兴奋,无不得意的对着左右道:“接下来就该我出场,给驸马爷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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